macOS平台下虚拟摄像头的研发总结

一、背景介绍

虚拟摄像头，顾名思义，就是利用软件技术虚拟出一个摄像头硬件设备供用户使用。当我们需要对视频图像进行处理再输出时，虚拟摄像头就具备非常大的价值了。关于如何在Windwos上实现一个虚拟设备的资料已经非常丰富了，Windows Driver Kit里面也有非常多的帮助文档。这篇博文主要总结了在Mac下开发虚拟摄像头的一些经验。Mac下的虚拟摄像头产品其实也有不少，例如CamTwist, CamMask, CamWiz, ManyCam等。但是关于如何在Mac下开发虚拟摄像头设备的资料却是异常匮乏。通过一番搜索后才找到一个关键字：CoreMediaIO. 经过了解，CoreMediaIO是Mac下的一个framework，主要用于对视频图像进行处理。而CoreMediaIO framework有一个Device Abstraction Layer(DAL)，它类似与Mac下CoreAudio的Hardware Abstraction Layer(HAL)。HAL主要是用来处理音频硬件发送的音频流的，而DAL则是用来处理视频设备的视频流的。因此，利用DAL插件框架，可以模拟出一个摄像头设备供上层用户使用。

CoreMediaIO DAL有一个示例项目，这个项目模拟出了一个名为“Sample”的设备，通过底层kext模块提供的模拟数据实现视频帧的传递。这个DEMO要真正使用起来的话，有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。在Demo中的README文件中推荐使用如下命令安装预编译好的程序：

// Debug
sudo darwinup install {path to CoreMediaIO folder}/Prebuilts/Sample-Debug.tar.gz
// Release
sudo darwinup install {path to CoreMediaIO folder}/Prebuitls/Sample-Release.tar.gz

这样安装之后，并不能马上就能找到虚拟摄像头。一方面是因为kext提供的模拟数据超过800MB，加载到内存中需要一定的时间；另一方面是因为Prebuilts中的kext模块是未签名的。而OSX自从Mavericks开始要求kext模块必须经过签名，系统才会自动加载。否则的话需要关闭System Integirty Protection(SIP)，手动加载Kext模块才能让Demo正常工作。

二、如何编译项目

在我们着手开发定制自己的虚拟摄像头之前，第一步就是要搞清楚Demo工程的组织结构。在Demo工程中包括两个文档，分别说明了DAL插件的工程结构、工作原理。这两个文档在开发之前应该要好好看看，对于了解整个代码结构和工作机制具有较大的帮助。另外，如何编译整个Demo工程也是个大问题。因为下载下来的工程中缺少了CoreAudio模块，需要手动下载CoreAudio模块加入到工程中去。然后可能还有一些语法错误需要修改，这个根据系统版本和XCode版本视情况而定。

1. 添加CoreAudio模块。默认工程是不包含CoreAudio模块的，因此直接编译会有很多链接错误：

下载地址：Core Audio Utility Classes.（可能需要Apple ID登陆）。下载好把整个文件夹加入到Demo工程中去进行编译。如果编译还是有错的话，可以将CoreAudio模块单独编译出一个静态库，然后在Demo工程中加入CoreAudio头文件和静态库进行编译，这样应该就可以解决掉编译问题了。

2. 语法修改。可能是因为macOS SDK的版本问题，编译过程中需要修改一些语法错误，如下：

解决方法倒也简单：

还有一些赋值的问题，不过基本上都是编译标准的问题，不难解决掉。

三、插件模块修改

1. 分辨率。官方Demo工程提供了几个分辨率：720x480, 1280x720, 1920x1080。如果要增加自己的分辨率的话，可以直接把这几个分辨率改掉。

在这里将分辨率的宽高修改掉，同时注意还有帧率也是在这里修改的。注意Demo工程三种分辨率使用的颜色模式是UVVY422哦！因此如果要采用Demo工程的颜色模式的话，需要将图像转换为UYVY422格式。

2. 颜色模式。如何修改颜色模式呢？总共有两个地方需要修改，除了上面那个kCMVideoCodecType_422YpCbCr8需要修改，在CMIO_DPA_Sample_Server_Stream.cpp中还有个地方需要修改：

这里指定Plugin支持的颜色模式。那么，Plugin总共支持哪些颜色模式呢？看看enum里的枚举成员就知道了：

3. 设备基本信息。设备基本信息主要就是设备的名称，方便用户进行识别选择使用。这个只有一个地方需要修改：

4. Create server failed的问题。在plugin的入口函数中，有这样一段代码：

开发人员在注释中详细解释了，为了调试的目的这里尝试使用了手动方式启动Assistant。而在实际测试时，bootstrap_create_server()会经常失败抛出异常，导致入口函数提前结束执行，因而创建虚拟设备失败。注释中还解释道，一般是使用plist文件在系统启动时创建assistant服务。这样，bootstrap_loop_up()在查找到Assistant服务后，就会跳过手动创建Assistant服务。

由此看来，位于/Library/LaunchDaemons中的plist文件是必不可少的。/Library/LaunchDaemons/下的plist文件其实就是指定哪些程序随系统启动自运行。其内容如下：

<?xml version="1.0" encoding="UTF-8"?>
<!DOCTYPE plist PUBLIC "-//Apple//DTD PLIST 1.0//EN" "http://www.apple.com/DTDs/PropertyList-1.0.dtd">
<plist version="1.0">
<dict>
	<key>Label</key>
	<string>com.apple.cmio.DPA.Sample</string>
	<key>ProgramArguments</key>
	<array>
		<string>/Library/CoreMediaIO/Plug-Ins/DAL/Sample.plugin/Contents/Resources/SampleAssistant</string>
	</array>
	<key>MachServices</key>
	<dict>
		<key>com.apple.cmio.DPA.Sample</key>
		<true/>
	</dict>
</dict>
</plist>

四、内核模块修改

1. 移除Demo中的模拟帧数据。Demo工程提供了三个分辨率的模拟数据，每个分辨率都有30帧的数据。三个分辨率的数据加起来有八百多兆，定制的时候有必要把他们去掉。根据Demo工程配置来看，模拟帧数据是作为section data编译到了kext模块中去了：

因此这里去掉模拟数据的方式非常简单，把”Other Linker Flags“里面的内容全部删掉即可。当然，代码中使用这些section data的部分也要跟着删掉。

2. 内核签名。OSX自从Mavericks开始，对Kext开发引入了签名机制。所有未签名的kext模块系统不会再自动加载。因此，要让系统自动加载第三方开发的kext模块，开发者需要向苹果申请能够对kext进行签名的证书（看这里）。一般的开发者证书即使正常签名了，也不能被系统正常识别。签名过后，可以对kext模块进行签名验证：

在没有能够对kext进行签名的证书时，可以把SIP关掉进入测试模式。这样即便kext未签名也可以手动进行加载，方便对程序进行测试。

3. kext模块自动加载。这里有一点奇怪的是：经过签名的kext模块在系统重启时会被系统自动加载，但是通过Plugin访问不到kext模块服务。必须要先调用kextunload一次，再kextload一次才能起作用。暂时没有搞清楚这是什么原因，不过根据其他虚拟摄像头产品的解决方案来看，也是存在这个问题的。比如CamWiz的解决方案就是：

（1）编写一个plist文件放到/Library/LaunchDaemons/文件下，其内容为：

<?xml version="1.0" encoding="UTF-8"?>
<!DOCTYPE plist PUBLIC "-//Apple//DTD PLIST 1.0//EN" "http://www.apple.com/DTDs/PropertyList-1.0.dtd">
<plist version="1.0">
<dict>
	<key>Disabled</key>
	<false/>
	<key>Label</key>
	<string>com.apple.vcam.DriverReloader</string>
	<key>ProgramArguments</key>
	<array>
		<string>/Library/CoreMediaIO/Plug-ins/DAL/Sample.plugin/Contents/Resources/reloadKext.sh</string>
	</array>
	<key>RunAtLoad</key>
	<true/>
</dict>
</plist>

　　（2）编写一个shell脚本reloadKext.sh，并打包到Sample.plugin的Resources文件夹下，其内容如下：

#!/bin/sh

/sbin/kextunload "/Library/Extensions/IOVideoSample.kext"
/sbin/kextload   "/Library/Extensions/IOVideoSample.kext"

　　这样，每次系统重启的时候都会去调用这个脚本，卸载kext模块然后再加载。这就解决了Kext模块的问题。事实上，如果没有硬件层的需要，去掉kext模块是最好的。但是整个Demo工程代码繁杂，文档又是极其匮乏，想要剥离Kext模块难度较大。但是仍然有不少的产品实现了这一点，如CamTwist、Cammask和ManyCam。CamTwist更牛逼的是，在一个插件中虚拟出了两个设备。一个是YUV颜色模式，另外一个是BGRA颜色模式。

五、其他事项

1. 程序打包及安装路径。根据职能需要，整个项目的安装程序分成三个部分：

（1）*.plugin安装到/Library/CoreMediaIO/Plug-Ins/DAL/.

（2）*.kext安装到/Library/Extensions/. 苹果官方规定：第三方开发的kext模块只能放在这里，而苹果自带的kext模块则放在/System/Library/Extensions/.

（3）*.plist安装到/Library/LaunchDaemons/. 放在这里的plist文件都是为了开机启动。因此在制作安装包时，记得要求用户安装完毕时重启系统。

2. 文件权限问题。安装包中的所有文件最好修改所有者权限，否则有可能无法使用：

$ sudo chown -R root:wheel *

3. 相关命令

（1）otool搭配install_name_tool使用

（2）kext*族命令（kextload, kextunload, kextstat, kextutil）

4.  安装包打包程序还是推荐使用packages，这是一款良心工具。使用简单、界面美观、功能强大实用，实在是制作pkg文件的上上之选。

六、参考链接

1. https://developer.apple.com/library/content/documentation/Security/Conceptual/System_Integrity_Protection_Guide/KernelExtensions/KernelExtensions.html

2. https://superuser.com/questions/47233/how-can-i-force-a-mac-os-x-kext-to-load-prior-to-login

3. http://apple.stackexchange.com/questions/163059/how-can-i-disable-kext-signing-in-mac-os-x-10-10-yosemite

4. https://developer.apple.com/library/content/samplecode/CoreMediaIO/Listings/Prebuilts_Prebuilts_ReadMe_txt.html

5. https://forums.developer.apple.com/thread/18019

6. https://macwish.com/kext-signing-for-mac-yosemite/

7. https://developer.apple.com/library/content/documentation/Security/Conceptual/System_Integrity_Protection_Guide/ConfiguringSystemIntegrityProtection/ConfiguringSystemIntegrityProtection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