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QL 居然还能在 Apache ShardingSphere 上实现这些功能？

在去年 10 月 5.0.0-alpha 版本发布之后，Apache ShardingSphere 经历了长达 8 个多月的持续开发与优化，终于在 6 月 25 日正式迎来了 5.0.0-beta 版本的发布。

本次 5.0.0-beta 版除了提供 DistSQL 这样的新特性外，对 ShardingSphere 内核也进行了增强，主要体现在 SQL 基础解析能力增强、SQL 标准路由能力提升和 SQL 分布式查询能力增强这三方面。通过这三方面优化，不仅进一步提高了对 MySQL，PostgreSQL，SQLServer 和 Oracle 数据库的基础 SQL 解析能力，而且大幅度提高了对用户 SQL 的支持度，特别针对跨数据库实例的关联 SQL 进行了更有针对性的优化。本文将带领大家一起，探秘 5.0.0-beta 版内核增强特性。

作者：端正强

Apache ShardingSphere Committer，SphereEx Java 高级工程师。热爱开源，乐于分享，目前专注于 Apache ShardingSphere 数据库中间件开发。

内核原理

在探秘 5.0.0-beta 版内核增强之前，让我们先来回顾下 ShardingSphere 的内核原理。如下图所示，ShardingSphere 内核主要由解析引擎、路由引擎、改写引擎、Standard 执行引擎、Federate 执行引擎、归并引擎等组成。Federate 执行引擎是本次 5.0.0-beta 版本引入的新功能，用于增强分布式查询能力。

• 解析引擎：解析引擎负责进行 SQL 解析，具体可以分为词法分析和语法分析。词法分析负责将 SQL 语句拆分为一个个不可再分的单词，然后语法分析器对 SQL 进行理解，并最终得到解析上下文。解析上下文包括表、选择项、排序项、分组项、聚合函数、分页信息、查询条件以及可能需要修改的占位符标记；

• 路由引擎：路由引擎根据解析上下文，匹配用户配置的分片策略，并生成路由结果，目前支持分片路由和广播路由；

• 改写引擎：改写引擎负责将 SQL 改写为在真实数据库中可以正确执行的语句，SQL 改写可以分为正确性改写和优化改写；

• Standard 执行引擎：Standard 执行引擎负责将路由和改写完成之后的真实 SQL 安全且高效地发送到底层数据源执行；

• Federate 执行引擎：Federate 执行引擎负责处理跨多个数据库实例的分布式查询，底层使用的 Calcite 基于关系代数和 CBO 优化，通过最优执行计划查询出结果；

• 归并引擎：归并引擎负责将从各个数据节点获取的多数据结果集，组合成为一个结果集并正确的返回至请求客户端。

在回顾了 ShardingSphere 内核原理后，下面让我们来具体看看 5.0.0-beta 版内核增强。

SQL 基础解析能力增强

SQL 解析引擎是 ShardingSphere 项目的基石，也是项目中最稳定的基础设施。在 5.0.0-alpha 版中，我们将 SQL 解析引擎与主项目完全剥离，为开发者提供了一套独立的 SQL 解析引擎组件，相比其他老牌 SQL 解析引擎，ShardingSphere SQL 解析引擎具有易于扩展和更完善的 SQL 方言支持等特性。目前，用户可将 ShardingSphere SQL 解析引擎作为独立解析器，进行 SQL 解析，详见官网链接(https://shardingsphere.apache.org/document/current/cn/features/sharding/principle/parse/)。

在本次发布的 5.0.0-beta 中，我们更加关注 SQL 解析引擎最重要的两个衡量指标——性能和 SQL 支持度。对于性能问题，ShardingSphere 已通过缓存将 SQL 解析的性能损耗降至最低。对于社区一直关注的 SQL 支持度问题，ShardingSphere 结合多个不同反馈渠道，在本次发布的 5.0.0-beta 版中进行了大量的 SQL 解析优化和支持度提升。

首先是 ShardingSphere 社区通过协议层反推过来的 SQL 优化，在 SQL 支持度提升的同时，Proxy 接入端也越来越稳定，特别是 ShardingSphere-Proxy PostgreSQL 5.0.0-beta 版，在各个方面都有较大提升，欢迎大家下载使用。此外，针对 MySQL，PostgreSQL，openGauss 数据库的 Proxy 接入端介绍，也会在后续为大家带来技术分享。

其次是 SphereEx 性能测试团队，在使用 sysbench 和 tpcc 进行压测过程中，反馈了很多测试用例中不支持的 SQL。针对 SphereEx 性能测试团队反馈的 SQL 不支持项，我们在 5.0.0-beta 版进行了针对性优化，目前已经全部支持。

针对社区反馈问题较多的 PostgreSQL，SQLServer 和 Oracle 等数据库中的 SQL 支持度问题，ShardingSphere 社区通过核心团队成员领导支持、社区同学大规模参与的方式进行提升。特别是在本次作为 Apache 优秀社区参加的 Google Summer Code 中，海外同学做出了较大贡献。

在众多社区贡献者的努力之下，ShardingSphere 5.0.0-beta 版的 SQL 支持度取得了大幅度提升。为了打造更好的项目基石，我们会持续提升优化 SQL 支持度，期待有更多的贡献者可以参与到这项工作中来，一起提升 SQL 支持度。

SQL 标准路由能力提升

在 SQL 支持度提升的基础上，ShardingSphere 5.0.0-beta 版也对 SQL 路由逻辑进行了增强，重点优化了 DDL 语句 和 DQL 语句的路由逻辑。在 5.0.0-beta 版优化 DDL 语句路由逻辑前，路由引擎只能处理 DDL 语句中单表的路由，对于包含多表的场景，路由处理并不是很完善。

以 ALTER TABLE 语句为例，假设 t_order 和 t_order_item 为分片表，并且未设置为绑定表关系。在优化前执行如下 SQL 会抛出 Table t_order_item does not exist. 异常，路由逻辑只会针对 t_order 表进行路由，忽视了 t_order_item 表的数据分布情况。

ALTER TABLE t_order ADD CONSTRAINT t_order_fk FOREIGN KEY (order_id) REFERENCES t_order_item (order_id);

想要支持 DDL 语句多表组合路由，需要考虑许多复杂的组合场景。按照 ShardingSphere 中对于表的分类，我们可以将表划分为分片表（sharding table）、广播表（broadcast table）和单表（single table），分片表又可以组成绑定表（binding table）。关于表的详细概念可以参考下面的说明。

• 分片表（sharding table）：又叫逻辑表，水平拆分的数据库（表）的相同逻辑和数据结构表的总称。例：订单数据根据主键尾数拆分为 10 张表，分别是 t_order_0 到 t_order_9，他们的逻辑表名为 t_order；

• 绑定表（binding table）：指分片规则一致的主表和子表。例如：t_order 表和 t_order_item 表，均按照 order_id 分片，则此两张表互为绑定表关系；

• 广播表（broadcast table）：指所有的分片数据源中都存在的表，表结构和表中的数据在每个数据库中均完全一致。适用于数据量不大且需要与海量数据的表进行关联查询的场景，例如：字典表；

• 单表（single table）：指所有的分片数据源中只存在唯一一张的表。适用于数据量不大且不需要做任何分片操作的场景。

对于以上三种主要类型的表进行排列组合，可以得到如下 9 种组合场景：

针对这 9 种表的组合场景，ShardingSphere 5.0.0-beta 版对 ShardingTableBroadcastRoutingEngine 路由引擎进行了增强，完全支持分片表/广播表和其他类型表的组合路由。当 SQL 语句中包含的表都为分片表，并且都是绑定表关系时，会按照原有主表驱动路由的方式进行处理。当 SQL 语句中包含的表都为分片表，但不是绑定表关系时，或者 SQL 语句中的部分表为分片表时，路由引擎会按照表所属的数据源先取交集，然后再对同数据源的物理表计算笛卡尔积，得到最终的路由结果。

由于表的组合关系复杂，路由结果也存在多种情况。当分片表只配置了单个数据节点，并且分布在同一数据源时，DDL 语句多表组合的笛卡尔积路由结果是合法的，而当分片表配置了多个数据节点时，笛卡尔积路由结果往往是非法的。路由引擎需要能够判断出合法路由结果和非法路由结果，对于非法的路由结果，路由引擎需要抛出合适的异常信息。

为了保证用户使用 ShardingSphere 的安全性，针对不支持的 SQL 或非法 SQL，ShardingSphere 引入了前置校验（pre validate）和后置校验（post validate）。前置校验主要用于校验 SQL 语句的基本信息是否合法，如：表是否存在、索引是否存在、多个单表是否存在于同一个数据源中。后置校验主要用于校验路由的结果是否合法，如：在 ALTER TABLE 语句中添加外键约束时，我们认为所有的主表（primary table）都成功添加外键约束为合法路由结果，否则将抛出异常信息。

对于 DQL 语句路由逻辑的优化，主要是针对跨数据库实例 JOIN 及子查询进行的。路由引擎在处理 DQL 语句时，如果当前语句中的表跨多个数据库实例，则会使用 ShardingTableBroadcastRoutingEngine 路由引擎来处理。在下面一个部分，将会对 SQL 分布式查询能力增强进行介绍。

SQL 分布式查询能力增强

在 ShardingSphere 5.0.0-beta 版前，跨数据库实例进行 JOIN 及子查询一直是令用户头疼的问题。在同时使用多个数据库实例时，业务研发人员需要时刻注意查询 SQL 的使用范畴，尽量避免跨数据库实例进行 JOIN 及子查询，这使得业务层面的功能受到了数据库限制。

在 ShardingSphere 5.0.0-beta 版中，借助于 Apache Calcite 和 ShardingSphere 自身的解析、路由和执行能力，通过路由引擎进行判断，将跨数据实例的分布式查询 SQL，交由 Federate 执行引擎处理，完美支持了跨数据库实例的 JOIN 及子查询。

同时，针对 ShardingSphere 尚不支持的一些复杂查询语句，我们也在最新的 master 分支进行了尝试，使用 Federate 执行引擎进行处理，目前已经取得了良好的效果。例如：查询语句使用 Having 过滤，子查询使用聚合函数，多聚合函数组合查询等语句，已经得到了支持，支持的 SQL 样例如下。

SELECT user_id, SUM(order_id) FROM t_order GROUP BY user_id HAVING SUM(order_id) > 10;
SELECT (SELECT MAX(user_id) FROM t_order) a, order_id FROM t_order;
SELECT COUNT(DISTINCT user_id), SUM(order_id) FROM t_order;

ShardingSphere 最新 SQL 语句支持情况可以参考官方文档（https://shardingsphere.apache.org/document/current/cn/features/sharding/use-norms/sql/）。5.0.0-beta 版对于分布式查询能力的增强是一个良好的开端，未来 ShardingSphere 将持续优化，不断增强分布式查询能力。

结语

Apache ShardingSphere 项目仍然在快速发展中，在后续的版本中，我们将持续提升各种数据库的 SQL 支持度，不断完善内核功能，努力为社区提供更多强大的功能，欢迎持续关注并积极参与社区任务，也欢迎点击“链接”下载使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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