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我十八年来记忆最深刻的夜晚,大概便是在吉林大学燥热的宿舍里,穿着橘黄色的短袖,努力咽下大口大口的雪碧.那天晚上我仰躺在吉大热得几乎不能入眠的床板上,一动不动,看夏夜里打不尽的蚊子在惨白的天花板下飞过.我甚至记不清我是否睡着了,只记得第二天早晨五点多便从床上爬起,告别准备去往火车站的同学,一个人走向前去机场的大巴.那一天,我无奈退役. OI是一门竞赛,有着竞赛与生俱来的惨烈:在它与大学挂上钩以后,更关乎梦想与前途.尤其是在为了OI,误掉一门门文化课,成绩一点点下滑时,更有一种易水萧萧西风冷的悲